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上辈子我被迫卖身进入侍郎府当二小姐的丫鬟,二小姐对我很好,答应以后还我卖身契,放我出府。

没想到穿越女一来,就背弃与她有婚约的丞相大公子,想要与三皇子私奔。我得知此事,便向夫人告发她,她不理解我的用心良苦,还记恨我,等她成为贤妃后——

“我今日心情不佳,想要看点刺激的舒缓心情。”她轻描淡写地说,于是我就先被打五十大板,然后抛在雪地里,还寻来几条野狗,将我撕咬至死。

这辈子我重生了,这次我必须要早点脱身!

1.我重生了

一睁眼,我便大汗淋漓,喘着粗气,仿佛还能感受到前世被野狗撕咬的剧痛。在噩梦中我被打得血肉模糊,然后像垃圾一样被丢在冰天雪地里,被那些野狗的獠牙一口又一口地撕咬啃食,我受尽了痛苦,血流不止,最终悲惨地死去。

前世如噩梦,紧紧缠绕着我,让我无法抽身。

我只能颤抖地抱住自己,裹在充满霉味的棉被里好久,才缓过神来,才发觉自己重生了。

这一次我绝不会再重蹈覆辙,我必须尽早摆脱这可怕的命运!

我就这样睁眼到天明。

直到天亮的第一声鸡鸣,按照往常的习惯我是要去起身去厨房烧水给二小姐沐浴洗漱了。

我在被窝里想了很久,我娘以前是青楼里的头牌,卖艺也卖身,最后用卖身钱自己赎身,嫁给了一个村里的老光棍老李根,过起了男耕女织的生活,后来我出生后家里变得更加热闹了。

每天父亲早出晚归,想尽办法让我与娘亲安居乐业。只可惜,好景不长,一乡绅看上我娘亲,巧取豪夺,威逼利诱我母亲,最终我父亲被活活打死,而母亲不堪受辱,撞柱而亡。

只留下我面对两老的尸体日夜哭啼,幸好侍郎府上的王嬷嬷,是我父亲的表姐,忽闻噩耗,前来把我接走,要不然我幼小无力,恐怕也只是饿死在家中。

前段时间,王嬷嬷告老还乡,原本我是想要跟她走,二小姐当时也是应允的,让我伺候她颐养天年。

只可惜当时王嬷嬷说:“你幼时失孤,幸得侍郎夫人怜悯你,予你粗茶淡饭,屋瓦遮身,如今距离二小姐履行婚约不过半年,不如你伺候到底,倒是成全了这主仆之情。”

“不行。”我倏然起身,“反正我都死过一回了,还这么瞻前顾后的。等会我就去找夫人求情,要这卖身契,放我归家。然后离这穿越女远远的,看她还怎么害我了。”

我麻利地起身,心中想着要好好伺候穿越女,不要让她挑我的刺儿。先去去厨房烧水,然后将二小姐所需洗漱用品准备好,就候在一旁等二小姐起床。

如今已快至晨时末,我也不敢随意叫二小姐起床,毕竟这穿越女脾气差,还好吃懒做。

想起我第一次喊二小姐起床就被她用滚烫的茶水泼我脸上,我至今仍心有余悸,毕竟二小姐脾气好,知书达理,怎么可能会做出体罚仆人的举动,事实上我当时也没多想,以为只是临近婚期,二小姐紧张所以情绪激动。

直到死之前,我才知道听到真相——

“都怪你这贱丫鬟。”她一脸狰狞地说,头上步摇的珍珠帘被她大幅度的动作撞击的噼啪作响。

“当初你向母亲告发我与皇上私奔,害我被迫嫁给丞相大公子,我来之前可是知道三皇子要登上皇位的,是你们这些愚蠢的人看不出来。”说完她气疯了,拔出步摇,往我脸上狠狠地划了几下,刀刀见骨。直到累了,她才把步摇扔在一边,喘着气继续说。

“即便大公子婚后对我非常体贴,可是我作为新时代穿越过来的女子,注定是要与你们这些古板女人不同,怎么可能在家里相夫教子,过这种无趣无聊的生活。”

“我可是要成为一代贤后,要开创盛世,流芳百世。如今也因为嫁过人的身份,不能成为名正言顺的皇后,只能成为贤妃,幸好这皇后之位还在悬空,要是让宸妃捷足先登,我非怄死不可。不行,越想越生气。”她生气地踱步,然后大喊。

“快快快,给我把她扔在外面,找几条野狗来分尸,我不想再看见她了。”

想到这,我在大热天竟冒出了冷汗,这种蛇蝎女子,真的是人人得而诛之,只有三皇子眼光差,才看上她。不过说起这三皇子,他也不是什么好人,吃喝嫖赌样样齐,后来皇上都下令让他滚去封地,只不过是当时的太子被人下毒致死,二皇子又是个痴傻儿,他才有机会登上宝座。登上宝座后,身为一国之君还与臣子的孙媳妇有染,气得丞相老夫人中风瘫倒,于床上了却余生。这两人,两个都是贪权,奢侈,残暴到了极致。所以就应该让这两人锁死,别出来祸害他人。

2.阻止穿越

“秋霜,现在都什么时辰了,怎么还不叫我起床?要是赶不上丞相老夫人的寿宴,她们还不知道会怎么议论我呢。”

床帘上映出一个身姿婀娜的女子,她一头乌黑亮丽的秀发如瀑布般垂落,声音清脆悦耳,好似水滴落入深潭,空灵动听。

我心里“咯噔”一下,手一抖,差点把端着的茶水打翻。心里暗自琢磨,这说话的语气,怎么看都不像是穿越而来的女子啊。

“怎么不说话呀?是不是昨晚赶工太累了?”她轻轻掀起床帘,露出一张娇俏可爱的脸庞,满脸关切地说道,“都怪娘亲,非要在屏风上绣一对鸳鸯,说是图个好兆头。”

我赶忙俯身递上茶水,真诚地说道:“夫人也是为二小姐着想,毕竟今年您要和林大公子喜结连理,行事自然要格外谨慎,可不能触了霉头。”

“你呀,还打趣我。”二小姐顿时羞红了脸。

我心里暗自思索:对啊,今天是丞相老夫人的寿辰。二小姐之前是因为被三皇子调戏,躲避的时候不慎落入水中,被林大公子救起后就陷入昏迷,高烧三天三夜才醒过来,之后性情就大变了。要是能让二小姐不落水,是不是穿越女就不会出现,后面的事情也就不会发生了。

我越想越高兴,暗暗下定决心,一定要好好保护二小姐,绝不能让她掉进水里。可宴会上人来人往的,就算我再小心,二小姐还是有可能会落水。犹豫再三,我做了一个大胆的决定。

“二小姐,今天的杏仁露熬得特别绵密,喝起来沁凉爽口,多喝一些对您的气色有很大好处呢。”我盛了一盏如凝脂般的杏仁露,小心翼翼地放在二小姐面前,心里还担心她会为了保持身材而拒绝。没想到二小姐一看到这清冽香甜的杏仁露,就喜欢得不得了,我一直悬着的心这才落了地。

其实,我在杏仁露里偷偷加了花生末,二小姐对花生过敏,只要一吃,脸上就会起红疹。这样一来,她肯定去不了林老夫人的宴会了,我倒要看看穿越女还怎么出现,只是苦了二小姐要受点罪了。

“嗯,真好吃!这杏仁露又香又滑,我还想再喝一碗。”二小姐开心地说道。

“二小姐,吃多了不好消化。您尝尝这小笼包吧。”我急忙夹了一个小笼包放在另一个青瓷碗里,生怕二小姐吃太多花生会出事。

“好吧。”二小姐虽然有点不高兴,但还是听话地吃了小笼包。

没过一会儿,早膳撤下去了,我开始给二小姐梳妆打扮。不是我自夸,我自己调配的胭脂那可是一绝。

我选在晨露还没干的时候采摘玫瑰花瓣,把它们捣碎后加入蜂蜡和山茶油,然后铺在竹篾上风干,做成粘稠的膏状。最后还加了云母粉,让胭脂有了珠光的效果,和市面上的胭脂完全不一样。之前好几次,二小姐用了我调的胭脂,在宴会上都格外出众,不然三皇子也不敢色胆包天地去调戏丞相府的未婚妻啊。

“二小姐,您看,奴婢已经给您化好妆了。”

二小姐看着铜镜中自己的模样,经过我一番精心打扮,原本就美丽动人的她变得更加娇俏妩媚。

“秋霜,你这手艺可真是了不得。”二小姐高兴地赞扬我。“要是以后你出府了,我就不能像今天这样美丽无比了。”

“二小姐谬赞了,您国色天香,无论有没有我的化妆手艺,都是最漂亮的。”我行了个礼,“再说了,冬梅的化妆手艺也不差。”

二小姐撅着嘴说:“她可比你差远了。”

随后,二小姐对着镜子爱不释手,忽然,她大叫一声:“秋霜,你来看看,我的脖子怎么出现了红点?”

她放下铜镜,朝我别过脸。我放下衣裙,仔细一看,果然脖子上开始冒出红点。

我装作惊讶地说:“是呀,二小姐,你脖子好多红点,现在连脸上也出现了。”

“啊?”

二小姐恐慌后,开始大哭。

“二小姐先别慌张,我去找禀报夫人,然后去找大夫。”

随后,我抛下哭泣中的二小姐飞快地跑出去。

大夫看过之后诊断是因为误食杏仁露里的花生导致的,服用三剂药,也无生命危险,只待几日就红疹就会痊愈。

我和厨娘跪在夫人的脚边,旁边是夫人因为听到大夫说要静养,不能吹风,所以不能去宴会而震怒打碎的茶杯。

“娘,怎么办?我不能去宴会了,呜呜呜呜。”床帘里面传来二小姐抽噎的声音。

“婷姐儿,别哭了,哭得娘都心碎了。”夫人心疼地说,转脸对我们面带愠怒,阴沉地说:“到底怎么回事,杏仁露里怎么会有花生,你难道不知道二小姐对花生过敏吗?你这是想要婷姐儿的命!”

夫人一说完,就抬起脚来踹厨娘的胸口,厨娘被踹得滚到到门边,大口喘着粗气地说:“不是俺,俺知道二小姐对花生过敏,怎么敢再杏仁露里放花生。再说了俺做了十年的膳食,从未出现过这样的错误。”

厨娘跪在地上,磕了几个响头:“请夫人明鉴,俺真的没做过。”

夫人稍稍平了点呼吸,把矛头对准了我:“那秋霜你说,你有没有放花生在杏仁露里,听说你今早还劝婷姐儿吃那碗杏仁露,你是不是别有居心,因为我昨日叫你熬夜赶工完成屏风,于是你心生怨恨,不想婷姐儿去参加夫人的宴会。”

“请夫人明鉴,今早我的确是劝过二小姐吃杏仁露,可是我是因为杏仁露能够滋养皮肤,好让二小姐能够艳压全场,绝对不是因为我怀有怨恨,故意报复。至于里面的花生是谁放的,奴婢也不清楚?”我也叩了好几个响头。

“这么说你们都不承认。”

“好好好,好极了。”夫人生气地拍了桌面。

“无论如何,我都不相信花生会无缘无故地出现。”

“来人,把厨娘拉下去,打五个板子,然后赶出府邸,永不录用。”

“冤枉啊,夫人,我没做过,我真的没做过。“厨娘害怕地不停地叩头,然后就被两个粗汉侍卫拉出去打板子。

“至于你,秋霜。”夫人讲话极慢,还伴随着远处厨娘的惨叫声。

“娘亲,我相信不是秋霜做的。”二小姐打断夫人的话,“秋霜对我一直忠心耿耿,你是有目共睹的。再说了成亲的时候还需要秋霜为我化妆呢?”

夫人听后,便对我不再为难,只是死罪可免,活罪难逃,让我打三个板子,嘱咐我以后伺候主人要更加谨慎。

我感受着屁股传来的剧痛,心里却十分开心,受这点苦楚,避免了穿越女,是个划算的买卖。

3.她还是来了

“二小姐,起床喝药啦。”我手捧着药碗,轻声唤醒小姐。今日已是服药的第三天,二小姐脸上的红疹已隐约难辨。

“小姐,小姐,快起床喝药咯。”我低声催促着,这药得趁热喝才有效果。只是今儿个小姐怎会睡得如此沉。

“谁呀,像只苍蝇似的在耳边嗡嗡叫,我今天又不用上班,那死老太婆还来叫我起床干啥。”二小姐嘟嘟囔囔,满是不耐烦。

我闻言,如遭雷击,呆立原地,一不小心,手中的碗滑落摔碎,发出“砰”的一声巨响。

是她……竟然是那个穿越女,她怎么会在这儿?我惊恐地往后退了几步。

那穿越女被碗摔碎的声音惊醒,猛地坐起身,一脸惊愕地看着我,接着看向自己,摸摸脸,还掐了下自己。

这时,夫人恰好从外面路过,瞧见我愣在原地,地上是破碎的碗,顿时怒气冲冲道:“秋霜,怎么回事?这可是婷姐儿的药,你笨手笨脚地打翻了,前两天挨的打都忘了吗?”

夫人的责骂声让我回过神来,我赶忙跪在地上赔罪。

“行了,别吵吵了,还不快去厨房重新盛一碗来。”

我听后,立马起身,慌慌张张地逃出了闺房。

离开时,我隐约听见——

“秋霜这丫头越来越粗心了,你别太宠着她,不然这丫鬟都要骑到你头上了。”

“好的,娘亲。”穿越女甜甜地回应着。

此后,我恍恍惚惚地伺候着这个穿越女。她初来乍到,对我还算和善,总是问这问那,想要了解这个朝代。

当听我说这里是大夏王朝,当今皇帝是夏武帝,膝下有三个皇子时,她喜出望外,兴奋地说:“太好了,老娘看了这么多小说,终于轮到我当女主啦。”

她见我还在一旁伺候,清了清嗓子,一本正经地说:“你下去吧,我不用你伺候了。”

我僵硬地行了个礼,然后退下。

夜幕降临,我独自走在冷清的院子里,心里琢磨着要不要告诉夫人,如今的二小姐已不是原来的二小姐,而是一个来自异世的孤魂占据了她的身体,她接下来还打算和三皇子私奔。可转念一想,夫人怎么会相信这种鬼话,况且我又没有证据,可我也不能坐以待毙啊。

于是,我咬咬牙,鼓起勇气,朝夫人的院子跑去。

“夫人,请恕奴婢无礼。近来奴婢总是犯错,伺候二小姐也不如往日得心应手,怕是因为太过思念王嬷嬷。还望夫人明察,让奴婢赎身归家。”

我眼含热泪,诚恳地说着,重重地磕了几个头。

夫人被我的话唬了一下,随后让人把二小姐叫来。

穿越女不明就里,刚睡下就被喊来,一脸不悦:“娘亲,这么晚叫女儿来,所为何事?”

“婷姐儿,你来了。”夫人示意她坐在身边,还让仆人拿厚棉袄给她披上。

“秋霜说因为思念王嬷嬷,想回家,你怎么看?”

“啊?”她明显一愣。

“我哪知道,娘亲您做主就行。”

“我哪能擅自做主,你不是喜欢她的化妆手艺吗?她要是走了,你成亲那晚谁给你化妆?”

“这样啊。”穿越女明白了,“那就别让她走呗。”

“二小姐,您之前答应过奴婢,会放我回家的。”我惶恐不安地说。

“你这贱婢,急着回家干啥?婷姐儿之前是答应过你,可你不是说等婷姐儿成亲后再走吗?你这么着急,是不是心里有鬼?”

“夫人明鉴,奴婢不敢,奴婢真的只是太想王嬷嬷了。”

夫人直直地盯着我,看得我浑身不自在。

“这样吧,我把王嬷嬷接过来,这下你总能专心伺候婷姐儿了吧。”

我听后,惊慌失措地说:“夫人,王嬷嬷年事已高,路途劳顿,身体怕是吃不消。”可不能让她们把王嬷嬷接过来,万一连累到她。

“那你想怎样?”夫人不耐烦地扣一下茶杯。

事已至此,我只能妥协。在这个吃人的社会,为奴为婢根本没有讨价还价的余地。

我紧握拳头,咬紧牙关说:“是奴婢考虑不周,今后一定好好伺候二小姐,还望夫人饶恕奴婢今晚的无礼之举。”

3.谋划开始

接下来的日子里,穿越女过得那叫一个逍遥自在,每日饭来张口、衣来伸手,别提多惬意了。闲暇时,她就去找夫人唠嗑,小嘴跟抹了蜜似的,把夫人哄得晕头转向。

这一日,穿越女在屋内把玩着昨日夫人赏赐的金镶宝石耳坠。我坐在屋檐下,正专心致志地给二小姐缝制嫁衣。突然,她冷不丁地问我:“太子性格如何?”

我心里“咯噔”一下,寻思着她莫不是看上太子了。于是如实答道:“太子性格温和,颇具皇储风范。”

她不屑地撇了撇嘴,嘟囔道:“谁不知道太子是个正人君子,只可惜他对太子妃情深意笃。”

穿越女一脸惋惜,嘴里不停念叨:“唉,怪只怪我来晚了,不然太子肯定非我莫属。如今看来,就只剩下三皇子这个浪荡公子了。”

不过,她很快又打起了精神,自信满满地说:“俗话说得好,浪子回头金不换。凭我的魅力,拿下他还不是小菜一碟。”

正说着,春花捧着一堆礼物走了进来。

穿越女惊讶道:“母亲又给我送这么多东西啦?”

春花连忙解释:“小姐,不是夫人,这是丞相夫人听闻您过敏生病,派小厮送来的补品。”

穿越女点点头,满不在乎地说:“哦,挺好的,来者不拒。”

听她这么一说,我心中顿时有了主意。

京城达官贵人众多,隔三岔五就有寿宴或者满月宴。对于这些大门不出二门不迈的深闺女子来说,这可是出门透气、结交朋友的好机会。

这不,国公老夫人七十寿辰的日子很快就到了。

穿越女一看到宴会上那些打扮得花枝招展的千金小姐,不禁发出一声惊叹:“噫——这些姑娘个个都美若天仙,比那名贵的花儿还要娇艳几分呢。”

说着,她突然转头问我:“秋霜,秋霜,这世上谁最美呀?”

我赶忙回答:“当然是您啦,二小姐,这世上没人能跟您比。”

穿越女得意地扬起头:“那是自然。”可她突然紧紧盯着我,语气变得冷淡起来:“秋霜,你长得也不赖嘛,不施粉黛都面若桃花,身材更是婀娜多姿,比我还要出众几分呢。”

我赶紧低下头,谦卑地说:“小姐您过奖了,我身份低微,犹如尘埃,哪敢跟您这颗明珠相提并论呢?”

穿越女阴阳怪气地说:“是吗?那你以后别跟着……”

就在这时,林二小姐看到穿越女,兴奋地迎了过来:“婷婷,你来了。”

穿越女先是一愣,很快便镇定下来,礼貌地行了个礼。

林二小姐笑着说:“行了,婷婷,你都快成我大嫂了,还这么客气干啥。”

穿越女瞬间放松下来,装出一副知书达理的模样:“礼不可废,这可是母亲教导我的。”

林二小姐赞许道:“婷婷,你做事总是这么得体,怪不得我祖母那么喜欢你。”

这时,三皇子摇着纸扇,故作风流地走了过来,嬉皮笑脸地说:“哟,这里真热闹啊。”

周围的人纷纷下跪行礼:“三皇子好。”

三皇子连忙摆手:“快快免礼,诸位妹妹都是家中的掌上明珠,理当好好疼爱。”说着,他还对着穿越女抛了个媚眼。

穿越女顿时羞红了脸。

我在一旁面无表情,心里暗自嘀咕:真是王八看绿豆——对上眼了。

宴会结束时,我瞧见三皇子偷偷塞给穿越女一张纸条。穿越女看完后,娇羞不已,轻轻点了点头。

等到穿越女确认我已经熟睡,便轻手轻脚地溜出了闺房。她早已买通了守门的人,今晚后门不会落锁。

其实我根本没睡,因为我知道今天是她和三皇子幽会的日子。上辈子,我半夜醒来发现她不在,一直担惊受怕到子时,才见她穿着男装回来,还让我帮她打掩护,说后日要和三皇子一起去封地。我当时好心告知夫人,却被这睚眦必报的穿越女记恨上了。

这辈子,我自然不会再趟这趟浑水,但也不能眼睁睁地看着她胡来。我迅速换上白天在集市买的夜行衣,悄悄跟在穿越女身后,一路来到了湖心亭。

此时,月光被云层遮住,四周一片漆黑,只有湖中的游船在黑暗中格外显眼。

三皇子牵着穿越女的手,登上游船,在船上卿卿我我,很快就开始搂搂抱抱起来。

我没有跟上去,而是找了棵树躲起来,等待着某人的到来。

过了一会儿,月光从云层中透了出来,林大公子也来了。前面有小厮提着灯笼照明,后面跟着一个修长的身影。只听有人喊道:“林大公子。”

我贸然现身,冷不丁地出现在小厮面前,吓得他手一抖,手中的灯笼“啪嗒”一声掉落在地。

“秋霜?”林大公子微微一怔,脸上闪过一丝惊讶,但很快,他略一思索,便笃定地说道:“今日那封告密信,是你送来给我的吧。”

我轻轻点头,旋即抬手,示意林大公子往游船的方向看去。

虽说相距有些距离,但船上那两人相互依偎的身影,还是清晰可辨。他们的交谈声,也随着微风,断断续续地飘了过来:

“你宛如我心中的明月,今日可是涂了什么特别的胭脂,香气袭人,真叫人忍不住想将你一口吞下。”

“三皇子殿下,您真会甜言蜜语。您也是我心中的如意郎君,这世间无人能及。”

“哦?那林书淮也比不上我吗?”

“那是自然,他不过是个书呆子罢了。若不是我祖父曾在林丞相落魄之际施以援手,林丞相许下婚约,我又怎会考虑嫁给他。”

“可你半年后便要成亲了,纳征之礼都已完成了吧。”

“我不会与他成亲的,我要与你一同离去。你下个月不是要前往封地了吗?”

“跟我走啊——”三皇子故意拉长了音调,“自是可以,放心,即便没有三书六礼,你也是本皇子心尖上的宝贝。”

“殿下可要说话算话。”

“那是自然。”

……

后面的话,我已无心再听。转头看向身旁,只见小厮满脸震惊,嘴唇哆嗦着,好不容易才挤出一句:“大少爷,这……”

林大公子却异常镇定,表面上波澜不惊,可那眼神却阴沉得可怕。

“林大公子,实不相瞒,我家小姐已然变心,而且她还打算与三皇子密谋谋取那个至高之位。”说着,我抬手指了指天空。

“你胡言乱语什么?太子不是还好好的吗?”小厮怒目圆睁,呵斥道。

我并未被他的气势吓倒,反而向前迈了一步,郑重地说道:“防人之心不可无。我今日向林公子告发此事,便是希望能通过林公子转达给太子。毕竟太子品行纯良,就怕遭了小人的算计。”

“况且林尚书乃是太子一党,说句不好听的,太子若有不测,林家首当其冲,必受牵连。”

“大胆!”小厮见我越说越直白,不禁怒吼起来。

“林平,够了!不得对秋霜姑娘无礼。”林大公子一声喝止。

随后,他目光如炬,直直地盯着我,说道:“你今晚告知我此事,想必还有其他所求吧,毕竟你这可是背主之举。”

我心中一惊,暗自感叹林大公子不愧是今年的状元,思维如此敏锐,聪慧过人。

“林公子果真料事如神,奴婢确实还有一事相求。”说着,我双膝跪地,恭恭敬敬地说道,“奴婢在进府之前,便与二小姐有过约定,待伺候她出嫁后,便归还我卖身契,放我归家。只可惜,近日小姐性情大变,仿佛换了个人一般,好逸恶劳,残暴不仁。”

“还对我非打即骂,奴婢实在是忍无可忍。前日我求夫人放我回家,夫人却并未将此事放在心上。”我声泪俱下,边说边卷起衣袖,露出一道道划痕,“这些都是小姐暗中惩罚我的证据。”

其实,这些划痕是我昨日自己划上去的,我心里清楚,若不拿出点“证据”,又怎能让他们相信我呢。

小厮见状,感同身受,眼眶也红了,泪水在眼眶里直打转。

“这么说,你是希望我帮你脱离侍郎府?”林大公子问道。

“正是,公子明察秋毫。”我急切地回答道。

“可我为何要帮你?就凭你今晚的告密吗?”林大公子冷冷地问道。

我的心瞬间凉了半截,是啊,他们都是高高在上的人,又怎会无缘无故地帮我这个卑微的奴婢呢。

“公子,求您大发慈悲,救救我吧。”我不停地磕头,额头与地面碰撞,发出沉闷的声响。

“我可以帮你,但你也要帮我一个忙。”林大公子终于开口说道。

听到这句话,我心中顿时燃起了希望。

4.奸情败露

夜幕低垂,皇宫内华灯初上,流光溢彩。今日是太后寿辰晚宴,整个皇宫张灯结彩,一片热闹非凡之景。朱红的宫墙下,大红灯笼随风摇曳,金黄的琉璃瓦在月色下泛着柔和的光,仿佛也在为这场盛宴增添喜庆。

宴会尚未开场,一众夫人便已聚在一处,笑语盈盈,谈论的话题永远离不开儿女的前程与婚事。她们身着华丽的服饰,佩戴着璀璨的珠宝,环佩叮当间尽显富贵雍容。

一位身着锦缎的夫人率先开口,满脸艳羡之色:“侍郎夫人,您可真是好福气!听闻令爱婷婷小姐即将许配给林丞相家的公子。当今太子跟前,最得宠的便是林大公子。他年纪轻轻就高中今年的状元,虽说还未封官,但那才华与气度,未来必定前途无量啊!”

另一位夫人也连忙附和:“是啊,侍郎夫人嫁得好,女儿更是孝顺又端庄,这是几辈子修来的福分呐!”

林夫人轻轻叹了口气,略带无奈地说道:“唉,哪像我家那丫头,整日坐不住,就爱往外跑,真让人操心。”

侍郎夫人听得心花怒放,嘴角咧到了耳根,忙不迭地谦虚道:“哪里哪里,这都是我平日里诚心拜佛,上天眷顾,才赐给我这样的好女儿。”

林夫人亲昵地握住侍郎夫人的手,眼中满是期许:“等婷婷嫁进我们家,成了一家人,大嫂可得好好教教我家那不懂事的小姑子。”

侍郎夫人笑得更开怀了,连连点头:“一家人不说两家话,这都是婷姐儿应该做的。”

林夫人环顾四周,忽然问道:“对了,婷婷这孩子去哪了?我还怪想她的。”

侍郎夫人的笑容微微一滞,随即解释道:“都怪秋霜那丫头,笨手笨脚的,端杯茶都能打翻。我罚她在这跪着,让春花伺候婷姐儿去偏殿换衣服了。”她抬眼望了望殿外的天色,又说:“只是去了有些时候,晚宴马上就要开始,可不能让太后久等,冬梅,你快去把婷姐儿找来。”

冬梅领命匆匆而去。没过多久,她却慌慌张张地跑了回来,面色惨白,声音颤抖:“夫……夫人,小姐她……她……”

侍郎夫人柳眉倒竖,怒声呵斥:“混账东西,连句话都说不清楚,留你何用,该死!”

冬梅吓得立刻跪地求饶,身子瑟瑟发抖。

林夫人赶忙劝道:“亲家夫人,现在不是教训下人的时候,先让她把话说清楚。”

冬梅深吸一口气,鼓起勇气说道:“小姐,她……她和三……三皇子在东厢房里……苟且。”

此言一出,全场瞬间安静下来,落针可闻。众人的目光齐刷刷地投向冬梅,眼中满是震惊与难以置信。

侍郎夫人愣了片刻,回过神来,怒目圆睁,厉声喝道:“你这贱婢,竟敢污蔑你家小姐,来人,把她拖出去打死!”

冬梅吓得魂飞魄散,哭喊道:“是真的,所有官家小姐都围在那儿,太后也在,是太后让奴婢来报信的。”

“什么?太后也在?”侍郎夫人只觉一阵头晕目眩,双腿发软,差点跌坐在地上,尖叫道:“这不是真的,一定是你胡说!”

周围的夫人们顿时交头接耳,窃窃私语,眼中满是讥笑与嘲讽。丞相夫人的脸色阴沉得如同暴风雨来临前的天空,松开了原本扶着侍郎夫人的手。

我跪在角落里,默默地回忆起林公子那晚跟我说的话:“我要退婚,而且要正大光明地退,不能让我家背负不仁不义的骂名。事情办妥之后,我会帮你脱离侍郎府。”

于是,昨天他家的小厮给我送来一封信,让我在宴会上把那个穿越女的衣服弄湿,然后引她去偏殿。此刻,我在心中暗自呢喃:“小姐,你别怪我毁了你的名声,我只是顺势而为。要是那穿越女安守本分,又怎会落得如此下场?你难道甘心让她占据你的身体吗?我这么做,也是在为你报仇啊。”

一群人浩浩荡荡地向东厢房赶去,老远就看见那里围满了官家小姐和侍女,她们叽叽喳喳,交头接耳,脸上满是看热闹的兴奋。

侍郎夫人每走一步,都能清晰地听到那些贵女和夫人们的嘲笑。

“娘,您来了,今儿个可太精彩了!”一个娇俏的声音传来。

“哎呦,乖女儿,快跟娘说说,到底出了什么事?”一位夫人急切地问道。

“我也不太清楚,就听说张婷和三皇子在东厢房里幽会呢。”

“不止是幽会,我听说两人都脱光衣服了。”另一个声音尖声说道。

“天啊,这简直伤风败俗到了极点!”

“瞧那张婷,平日里装得端庄大方,原来是个荡妇。也不知道林家要是娶了这么个儿媳妇,脸上该有多难看。”

“您还别说,丞相夫人那脸,黑得都能滴出墨汁来了。”

“没想到今儿个能在太后的寿宴上看到这么一出大戏。”

在众人的嘲笑声中,侍郎夫人只觉天旋地转,每一步都像是踩在刀尖上。

待侍从通传之后,侍郎夫人与林夫人踏入了厢房之内。一进门,一股浓郁的麝香之气扑鼻而来,那气味厚重而浓烈,直呛得人鼻腔生疼。

“哎呦,我的婷姐儿!”侍郎夫人一眼便瞧见那蜷缩在棉被之中、衣不蔽体的穿越女正瑟瑟发抖地跪在地上,顿时心如刀绞。她疾步上前,一把将穿越女搂入怀中,泪水夺眶而出,哭声悲切而凄厉。

林夫人虽也被眼前这不堪的一幕气得七窍生烟,但礼数却半点也不敢疏忽。她急忙整了整衣衫,盈盈下拜,声音沉稳而恭敬:“臣妇拜见太后。”

太后端坐在上首,面容冷峻,眼神中透着威严与不满:“都来了,哀家本不想理会这些腌臜之事,但此事涉及三皇子,哀家不得不亲自过问。”说罢,她示意陈嬷嬷将事情的来龙去脉原原本本地讲述了一遍。

侍郎夫人听后,犹如五雷轰顶,立刻呼天抢地起来:“冤枉啊,太后!我家婷姐儿向来安分守己,再过几月就要与林丞相家的公子喜结连理,怎会做出这等丑事?还请太后明察秋毫,为我家婷姐儿做主啊!”

林夫人听到“婚约”二字,心中犹如被针刺了一下,脸色微微一变。

原本一脸凄惨的穿越女,听到侍郎夫人为自己求情,心中燃起了一丝希望,觉得事情或许还有转机。她急忙抬起头,泪流满面地说道:“太后,此事确是有人陷害于我。我到这偏殿换衣服时,忽然闻到一股浓烈的香味,随后便头晕目眩、神志不清,根本不知道怎么就和三皇子在一起了。”说着,她膝行几步,重重地磕起头来,额头与地面撞击的声音在寂静的厢房内回荡:“太后,求您相信我!我与林家公子自幼青梅竹马,两家交情深厚,说不定是有人嫉妒我们,故意设局陷害啊!”

侍郎夫人也在一旁连连磕头,不住地哀求:“太后,您一定要相信我家婷姐儿啊!”她见太后仍有疑虑,便转身看向林夫人,急切地说道:“林夫人,你看着婷姐儿长大,深知她的为人,她断不会做出这等伤风败俗之事啊!”

林夫人被众人的目光聚焦在身上,心中有些慌乱。她硬着头皮走上前,声音有些颤抖地说道:“启禀太后,臣妇所认识的张婷的确不是这样的人。但……但人心隔肚皮,如今出了这等事,臣妇也不知该如何说才好。”

穿越女原本因林夫人的话而稍感宽慰的心,又因这后半句话而沉入了谷底,恐惧与绝望再次笼罩了她。

太后微微皱起眉头,陷入了沉思,一时之间也拿不定主意。

就在这时,一名侍从匆匆走进来,跪地禀报:“启禀太后,林丞相、侍郎张大人,还有林家大公子求见。”

“宣他们进来吧。”太后淡淡地说道。

在众人进来之时,太后招手将陈嬷嬷唤到跟前,附耳低语了几句,随后示意让人将穿越女带下去整理衣衫。

“微臣叩见太后!”林丞相和张大人一进厢房,便齐齐跪地,行三叩九拜大礼。

“草民林书淮叩见太后。”林大公子面色平静如水,仿佛眼前发生的丑闻与他毫无关联,行礼的动作沉稳而优雅。

“都起来吧。”太后摆了摆手。

“谢太后!”众人起身,垂手而立。

太后扫视了众人一眼,开门见山地说道:“诸位都是见过大世面的人,哀家也就不绕弯子了。今日,陈嬷嬷在这厢房里撞破了三皇子和张婷的丑事,二人衣衫不整,狼狈不堪。张婷事后称自己是被人陷害,说房间里有迷香,你们怎么看?”

张大人立刻上前一步,抱拳躬身,言辞恳切地说道:“太后,这必定是有人蓄意陷害!我张家一向家风严谨,小女自幼接受良好的教养,断不会做出如此下流之事。还请太后宣太医前来查验!”

太后点了点头,示意应允。一名白发苍苍的老太医颤颤巍巍地走进厢房,他先是向太后行了礼,然后小心翼翼地走到香炉旁,仔细查看香炉中的香烬,又将床上的物品一一检查了个遍。

半晌,老太医直起身子,恭敬地说道:“启禀太后,微臣经过仔细查验,香炉中所焚的不过是普通的香料,并无异常。”

太医的话如同一记重锤,狠狠地砸在侍郎夫人的心上。她顿时怒目圆睁,指着太医的鼻子骂道:“胡说!你肯定没仔细检查,这香炉里的香分明有问题,我一进来就闻到那刺鼻的味道了!”

老太医却不为所动,他神色镇定,语气坚定地说道:“夫人息怒,老夫以项上人头担保,所言句句属实。这麝香乃是贡品,香味本就比寻常香料浓烈一些,只会让人神清气爽、醒脑提神,绝不可能使人神志迷乱、做出违背常理之事。”

太医这番话意有所指,侍郎夫人听后气得浑身发抖,正要发作,却被张大人一把拉住。

此时,穿越女已换好衣衫,梳好了发髻,缓步走了出来。她面容憔悴,眼神黯淡无光,与往日那趾高气扬的模样判若两人。

陈嬷嬷走到太后身边,附耳说了几句。太后的脸色瞬间变得阴沉下来,她瞪大了眼睛,质问道:“当真?”

陈嬷嬷重重地点了点头,神情十分肯定。

“大胆张婷!光天化日之下做出这等伤风败俗之事,还敢欺瞒哀家!你若再不从实招来,哀家定以大不敬之罪论处!”太后怒目圆睁,声音如雷霆般在厢房内炸响。

穿越女脸色瞬间变得煞白如纸,双腿一软,“扑通”一声跪在地上,声音颤抖地说道:“不……不知太后所言何意,我真的是被冤枉的啊!”

“哼!”太后冷哼一声,气得胸口剧烈起伏,“看来你是不见棺材不落泪啊!陈嬷嬷,把你所发现的事情说出来!”

“是,太后。”陈嬷嬷挺直了身子,字正腔圆地说道,“方才帮张小姐换衣时,老奴发现,张小姐早已不是完璧之身了。”

此言一出,犹如一颗惊雷在寂静的厢房内炸开。众人皆惊得目瞪口呆,纷纷将目光投向穿越女,眼神中充满了震惊、鄙夷与不屑。

张大人只觉眼前一黑,额头上冒出密密麻麻的冷汗,一时间手足无措,不知如何是好……

林夫人怒目圆睁,满脸讥讽地说道:“好啊,好啊,这就是他们口中‘端正’的家风!若不是今日这丑事败露,林家当真要迎一个不清白的媳妇进门了,真要让她进了门,只怕列祖列宗都要气得从棺材里爬出来!”说罢,她目光如炬,似要喷出火来,像看仇人一样瞪着张家人。

夫人脸色煞白,嘴里喃喃自语:“不是这样的,不是这样的……”突然,她像是想到了什么,眼神闪烁着,小声说道:“说不定,说不定是林公子。”接着,她鼓起勇气,顶着林夫人那要杀人的目光,说道:“对了,林公子有一次和婷姐儿外出拜佛,很晚才回来。”

林夫人一听,瞬间怒不可遏,像一头发疯的狮子般冲上前去,扬起手就朝夫人扇去。夫人躲避不及,被重重地扇倒在地上,发髻歪斜,发饰也歪到了一边。

“周氏,你这个疯婆娘!竟敢把你那贱女儿做的破事往我儿子身上扯,我绝不会饶过你!”林夫人气得浑身发抖,声嘶力竭地吼道。

林丞相连忙上前,一把抱住林夫人,轻声安抚道:“夫人,夫人,冷静些,冷静些……”

太后坐在一旁,被这一幕惊得目瞪口呆,她重重地将茶杯摔在桌子上。众人被这声响吓了一跳,瞬间安静了下来。

“都当哀家是个死人不成?如此吵吵闹闹,成何体统!”太后怒目环视众人,厉声喝道。

众人纷纷跪倒在地,向太后请罪。

林夫人泪流满面,声泪俱下地说道:“太后,臣妇实在看不惯有人攀咬书淮。书淮为人踏实沉稳,那次出行并非他和张婷两人单独外出,我家小女也一路同行,怎么可能会……”林夫人说着说着,泣不成声,瘫倒在林丞相怀里。

侍郎夫人自知说错了话,吓得战战兢兢,低着头,大气都不敢出。

这时,林大公子上前一步,抱拳说道:“太后,何不请三皇子前来,让他把事情说个明白。”

太后沉思片刻,点了点头,允许了。

不多时,三皇子慢悠悠地走了进来,看到众人都跪在地上,不禁挑了挑眉,嬉皮笑脸地说道:“皇祖母这里好热闹啊。”

太后见他这副浪荡模样,气不打一处来,怒道:“竖子,休得无礼!还不赶紧为你今日干下的蠢事认错!”

“皇祖母,息怒。”三皇子满不在乎地说道,“本宫与陈家小姐两情相悦,一时情不自禁而已。本宫愿意迎娶陈家小姐为三皇子妃。”

此言一出,全场皆惊。林丞相和林夫人被气得说不出话来,张大人夫妇俩面面相觑,而穿越女则面露喜色。

太后皱了皱眉头,说道:“瞧你说的这话,就算你再喜欢,也不能做出未经媒人说和的事。张婷就算进了你府,也只能做个侍妾,担不起三皇子妃的名分。”

“这样啊。”三皇子耸了耸肩,满不在乎地说,“好吧,侍妾就侍妾。”

“不可以!”穿越女突然站起身来,双眼含泪,含情脉脉地说,“你答应过我的,我要当你的正室,不做侍妾。”

“可是皇祖母说的话,本宫也改变不了啊。”三皇子耍起了无赖,把责任都推到了太后身上。

穿越女气得满脸通红,气急败坏地说:“你娶了我,我帮你登上皇位,还怕她作甚!”

这话如同一颗惊雷,震得众人脑袋嗡嗡作响。众人都没想到,这穿越女如此嚣张跋扈,竟敢在太后面前说出这种大逆不道的话。

夫人被气得喘不过气来,两眼一翻,晕了过去。

张大人连忙跪地请罪:“太后,太后,张婷是疯了,才会说出这样的话。这话绝不是微臣教的,微臣从未有不轨之心,请太后明鉴。”

林丞相夫妇俩对视一眼,眼中都流露出“这张婷是不是疯了”的疑惑,随后像避瘟神一样,双双后退几步,远离张家人。

太后惊愕地看着三皇子,三皇子被看得心里发毛,连忙一改浪荡模样,“扑通”一声跪下,慌张地说道:“请皇祖母明鉴,孙子绝不敢觊觎太子之位,也从未有过登上龙位的想法。”

“你跪下干嘛!等我帮你发明那些炸药,把他们的兵炸个半死,不费吹灰之力就能打倒他们!”穿越女仍在一旁大言不惭地叫嚷着。

“来人,将这个疯女子打入地牢,听候发落!”太后忍无可忍,高声命令道。

“不是,我可是天命之女,谁敢对我不敬!”穿越女一边被拉下去,一边大呼大喊,“救我,三皇子!”

“给哀家堵住她的嘴!”太后头疼地扶着额头。

在场的人都大气都不敢出,场面一片寂静。

过了好一会儿,太后疲惫地说道:“三皇子,你明日就给我滚回你的封地去,好好反省,没有哀家的诏令,不得入京。”太后顿了顿,目光严厉地扫视众人,“此事就此作罢,今晚发生的事,听到的话,都给我烂在肚子里。哀家要是在外面听到任何风声,就别怪哀家不客气了。”

说完,太后起身朝乾清宫走去。

众人听完,如释重负。三皇子跑得最快,连滚带爬地离开了。林丞相抱着林夫人,撂下狠话:“张家,好得很!马上把我儿子的庚帖还回来,否则你们就等着瞧!”

我赶忙扶起晕倒的夫人,跟着颤颤巍巍的张大人往外走。路过林大公子身边时,我和他交换了一个眼神。

5.尘埃落定

次日清晨,阳光透过斑驳的窗棂洒在屋内,我刚从睡梦中醒来,便隐隐约约听到冬梅和春花压低声音的交谈。

“听说三皇子昨夜就匆忙赶回封地了。”冬梅的声音带着一丝好奇与疑惑。

“走得这么急,是出了什么事吗?”春花轻声问道。

“谁晓得呢,这其中的缘由咱们这些下人哪能知道。”冬梅的语气中透着无奈。

“奇怪,小姐怎么还没回来?”春花又问。

“说不定跟着三皇子去封地了。”冬梅猜测道。

“真没想到,平日里看着端庄得体的小姐,竟做出这样的事。”春花的话语里满是惋惜。

“听说夫人受了刺激,病倒在床了。”冬梅叹了口气。

“那和林大公子的婚约呢?”春花追问。

“自然是取消了。天还没亮,林丞相就派人来取回林公子的庚帖了。”冬梅说道。

“小姐也真是的,好好的一门亲事就这么没了。”春花摇了摇头。

“我还听说啊,小姐是被鬼上身,所以才疯疯癫癫的。”冬梅神秘兮兮地说。

“啊?还有这种事?”春花惊讶地轻呼出声。

听到她们的对话,我不禁暗自一笑。还真让她们给说中了,小姐可不就是被那个穿越女夺了身子嘛。

不久后,侍郎府便遭人弹劾。张大人被左迁出京,府里没了往日的繁华,也不再需要那么多下人伺候。府里给我们这些下人补贴了一些银两,便将我们遣散了。

我回到了乡下,把王嬷嬷接到了城里。在热闹的集市上,我们开了一家小小的胭脂铺子。铺子虽小,但生意还算不错,足以维持生计。闲暇之时,我便会回到家中,在院子里种种菜、养养鸡,过着平淡而宁静的日子。

只是每隔一段时间,我总会在铺子里看到林大公子的身影。他每次来总是说一脸正经地说是为林小姐挑选胭脂……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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