我妈把我塞进纸箱时,在我手里塞了片银杏叶。”周延突然说,从口袋里掏出片干枯的叶子,
叶脉间有细小的刻痕,“她说‘看见小夕,就把叶子给她’。可我见到你时,你太小了,
根本不记得。”林夕接过叶子,发现叶脉组成的图案,正是她的胎记。原来母亲留给她的,
不止是蝶形的印记,还有和兄长相连的血脉。“现在你知道了,我是你的哥哥,
也是你的替身。”周延看着她,眼里映着血月的红光,“我本该在二十年前就死了,
是你的灵魂拽着我,让我在替身教父的身体里活了下来。”他顿了顿,声音轻得像片羽毛,
“可替身终究是替身,我的心脏,从不属于我自己。”林夕突然抱住他。
鳞片的触感硌着她的脸,却比任何体温都温暖。她听见周延的呼吸猛地变乱,
听见他僵硬的身体慢慢放松,像座终于坍塌的老房子。“别再说自己是替身。
”她贴着他左胸的旧疤,那里没有心跳,却有她熟悉的、属于周延的气息,“你是延哥,
是保护了我二十年的人,是比任何人都珍贵的存在。”周延的手臂慢慢环住她,
却在即将触到她后背时猛地缩回。他的指尖还带着鳞片,像害怕伤害到她:“小夕,
你的心脏……不能被我触碰。”林夕抬头,看见他眼里的痛苦。
她突然想起解剖课上学过的心脏位置,想起周延每次拥抱都只敢轻拍她的肩膀,
想起他连替她戴项链时都会避开锁骨下方——原来不是疏远,是害怕自己的存在,
会成为她的弱点。“那你就教我,怎么保护自己。”她擦干眼泪,摸出手机,“周氏的咒文,
双生子的血脉,还有血月的弱点——我要和你一起面对。”周延笑了,
笑得像个终于得到糖果的孩子。他掏出青铜镜,镜面上的月相图正在变化,原本扭曲的红光,
因为林夕的血,渐渐浮现出银杏叶的纹路:“好。从现在起,你不只是法医系研究生,
还是周氏最后一位诅咒猎人。”便利店外,血月的红光突然剧烈闪烁。周延猛地推开林夕,
黑色液体再次涌来,这次目标直指她的心脏。他扑过去...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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