回家记得好好休养...”医生一板一眼的声音仿佛从天边传来,听的不真切。“还有,
姜女士的遗体已经存在停尸间了,这是签字单,请您节哀。”我机械般签上了自己的名字,
忽然笑了起来。上天从未怜悯过我母亲分毫。幼时父亲去世,她没有想过再嫁,
含辛茹苦拉扯我长大。却又在我嫁入豪门时彻底累垮了身体,医院一住就是七年。
护士眼里有些不忍,多嘴嘟囔了几句:“出了这么大的事,打了几十次电话,
你老公就接了一次,说在忙,什么事能重要到连孩子都不要?”我顿住签字的手,
茫然地抬起头:“什么孩子?”见我不知道自己已经怀孕了两个月,
护士犹豫着拿出了装着小小胚胎的玻璃瓶。“孩子的胎心本来很稳,
只是昨天的暴雨...唉,母子一场,这个就当作留念吧。”我扬起一个苍白的笑,
声音很轻。“不用了,跟我母亲一同火化了吧。”留着又有什么用呢,
带着恨意舞到宋知宴面前,张牙舞爪哀求他后悔吗?不,他不会的。宋知宴只会端坐高台,
垂眼递来一句轻飘飘的“节哀”。话音刚落,他的助理敲门进来,
低头恭恭敬敬地喊了一声“夫人”。“宋总今天有事走不开,您别担心,
他已经帮您安排好一切了。”我忍住腹腔传来的剜心痛感,缓缓起身应了句好。
助理说的没错,宋知宴安排好了所有。不出意外,母亲的墓地选在了市中心最贵的地方。
遗体被送进豪华火化炉,金丝楠木做的骨灰盒由人小心翼翼摆上灵台。偌大的灵堂被包场,
训练有素的僧人念经祈福。108根烛火摇曳,险些恍惚了我的眼,
分不清这是宋知宴的歉意,还是傲慢。处理好后事,助理送我回了家。“回来了?
累了就去休息吧。”宋知宴靠在真皮沙发上翻动着文件,语气古井无波。
乔薇端着正冒热气的盘子,咋咋呼呼从厨房出来,“宋总,我烤的蛋糕成功了!
快尝...”看到我的瞬间,她下意识躲在宋知宴旁边,神色惊恐。“宋总,
昨天姐姐不是故意要赶我走的,我只是受了点...